代沟这么深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很困惑,而且这种困惑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。一般来说,当他面对某个新问题时,会立刻寻找解决的办法。于是,他开始分析这种困惑产生的根源。 他发现,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妻子的突然离去,那意味着,他今后要一个人抚养五个孩子。 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他和妻子一直竭尽所能:妻子扮演慈爱的母亲,而他则扮演严厉的父亲。实际上,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从自己父母那里学来的。以前,他根本想不到教育这五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孩子竟然这么难——他的妻子原来承担的责任实在不轻。现在,他终于明白以前妻子为什么常常向他唠叨了。 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,他就越觉得自己以前不是个好爸爸——太忽视自己的孩子。他还记得,以前妻子常常说,她很担心孩子们,因为她觉得他们正在偏离正轨。但作为父亲的他对此却毫不在意。 现在他才知道妻子以前所做的一切是多么不容易。他想着,如果当初他们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能互相配合,也许现在的情况会好得多。 如今妻子走了,调解孩子们之间的纷争之类的问题,都要由他单独解决。他开始观察孩子们。结果令他很惊讶,原来妻子以前为了不让他操心,经常在他面前掩饰孩子们的淘气。或许,她这么做是出于保护孩子的初衷吧?观察得越久,他就越觉得自己的孩子无法无天。对于父母为他们所做的一切,他们似乎根本不领情。 他比大多数人结婚得要晚,因为过去他一直忙于事业。可是,他没想到,晚婚造成的结果是,他跟孩子们的代沟竟然这么深!他不禁想到,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?自己的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?转变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? 时间一天天过去,这位父亲又有了新的发现:家里出现了一些严重的问题。以前,他只在书和报纸上读到过这类问题,而且都是发生在别人的家里。青少年成长问题日益严重,吸毒、恶意破坏、违法乱纪,甚至还有暴力犯罪和自杀行为……所有这些都让他无法安心。 他曾经试着不去想这些。可是一发现孩子们在外面越待越晚,出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日益严重的青少年离家出走问题。但是,他爱他的孩子,不能坐以待毙,他下定决心要为他们做点儿什么。可是他该怎么做,又该从哪里入手呢? 这位一向对家事放任不管的父亲开始用新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家庭。结果他发现,他需要做的,就是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。 “我的孩子们需要管得更严些!”他打定了主意。他的想法是对的,孩子们确实需要管得更严些。于是,他开始尽自己所能更严厉地管教他们。 开始时,他仍然模仿自己的父母当初的做法,沿用以前的管教方式。但很快他就觉得精疲力竭,虽然孩子们的行为确实有暂时的改变,然而他们对待问题的态度却一点儿都没变。表面上比以前听话了,实际上是口服心不服,怨恨的情绪越来越强烈。家里的这种紧张气氛使得这位父亲更加困惑不解。为什么他越努力,事情却变得越糟呢? 这位父亲去拜访了一位专门研究家庭问题的心理医生。在医生为他倒咖啡的时候,他作了自我介绍,并解释说:“我不明白,为什么我不能像经营事业那样经营好我的家庭?” 医生说:“我理解你的这种感受。”然后,他平静地问:“你为什么认为你一定要‘经营’你的家庭呢?” 这位父亲沉默了一会儿,因为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,他一直以为经营家庭就是自己的责任。 “你觉得下面两种方法哪一种对你来说更容易?”医生问,“一是由你来经营孩子们的生活,二是让他们自己去经营自己的生活。” “既然你这么问,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自己在生活中作出正确的判断。我的想法和所有的家长一样,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开心,并且长大以后能变成他们自己期望的样子。” “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”医生问。 “管教!”父亲回答,“我甚至没有办法让他们为了我而变得规矩一些,更不用说让他们过得快乐了。” “为了‘你’而变得规矩一些?”医生问。 “好吧,”他无奈地举手投降,“为了他们自己。” 医生笑了起来。“我也是父亲,”他说,“也遇到过同样的挑战。不过,我很幸运地发现了一种管教孩子的方法,不仅花不了多少时间,而且还能创造奇迹。” 这位父亲对此非常感兴趣,他的脸上露出半是渴望,半是尴尬的表情:“我倒不在乎花多少时间,只要对我和孩子们真的有帮助就行。我真心希望家里的情况能有所改善。” “你把孩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,这很让人敬佩。不过,如果能用很少的时间就取得很好的效果,又何乐而不为呢?” 父亲笑着回答:“那样的话我当然乐意了!我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学会那些方法呢?” “很快就能学会,但要想运用自如,你还需要在实际生活中应用几个星期。你将学会用这些方法管教孩子,让他们主动去改进他们的行为。最重要的是,你和你的孩子还会彼此更加尊重,相处得更加融洽。” “听起来简直太棒了!我们从哪儿开始学呢?” “先来看看什么是好的管教。‘管教’这个词来源于拉丁文disciplina,意思是‘教导’。” 父亲说:“听起来你的意思是,我似乎应该扮演导师的角色,而不是惩罚者的角色。那么我该怎么开始呢?” “方法非常简单易学,用起来只需要一分钟,所以我称它为‘一分钟批评’。
摘自:《 广州日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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